壹佰肆拾玖章 自惭形秽(1/ 2)
如果不是因为这些疮疤的存在,恐怕此时的手心里,应该已经布满火红的燎泡了吧?但是疼却是一样的疼啊……
还有八十九呢……
这双手怕是别想痊愈了……
肖?悲悯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掌,又看了看静静躺倒在地做出嘲讽姿态的油松木,只能流下了无奈地眼泪……
……
不知道煎熬了多久,日头都已经偏西,忙活了大半的肖?终于是拼尽了全力,将这跟大油松给处理好了。
虽然只是弄成了许许多多参差不齐、极不美观的长条,但总算是能够回去交差了……
肖?叹了口气,几乎虚脱一般坐倒在地上,双臂因为极度脱力,已经很难抬起来了。
浑身闷热的他,多想躺在这冰凉的雪地里,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才叫痛快。只可惜,比身体上的劳累更加煎熬痛苦的,是他“咕咕奖的肚皮。
肖?非常肯定,若是自己再不吃上点东西,用不了多久就会活活饿死在这里!
几番权衡之下,他还是挣扎着从雪地上爬起来,捡起斧头和衣服,背上捆好的巨大一堆木柴,一步,一步,艰难的走向归途。
不过另他赶到惊奇的是,自己这一番瞎胡闹般的折腾下来,那柄铁斧非但没有出现一星半点的豁口,反而隐隐觉得愈发光洁如新起来。
亓元子大师的手艺,果真是名不虚传!
好可惜啊……若是自己能再强一点,在之前那番比试中胜过了亓老前辈,那该多好啊……
肖?开始垂头丧气起来,摇摇晃晃间,脚底下不心一滑,捆好的一堆木头,顿时散落开铺了一地!
“苍呐!”肖?痛苦地捂住了脸颊,绝望地仰长啸,跪倒在地……
……
待回到木屋时,又累又饿的肖?,整个人几乎都要趴在地上匍匐前行了。
“亓老……前辈,我……回来……了……”
他疲惫的将木柴丢在了院子里,推开屋门,摇摇晃晃地走了进去。
屋内,打铁声仍没有停息,只不过不知何时,亓元子大师已经换了一身衣裳,似乎之前的已经被汗水浸透了。
“回来了?”亓元子大师依旧头也不抬,“吃食在桌子上,自己去拿。哦对,另外别忘了,吃完了记得把碗洗了……”
“嗯!”
看到桌上那一大坨香喷喷的烤肉,和一壶煮得温热的烈酒时,肖?已是口水直流三千尺,当下含糊地应了一声,就迫不及待的扑了过去,大口大口的撕咬咀嚼起来!
亓元子大师偷偷扭过头,看了一眼肖?那副狼狈不堪地吞咽模样,忍不住勾起了嘴角。
“真香啊……这是什么肉啊!”肖?一边大口地吃着,一边忍不住替自己总算没有饿死在半道上开始庆幸起来,囫囵吞枣之余,随口赞美般地问道。
“熊肉。”亓元子大师漫不经心地回答道。看来疲惫不堪的肖?,显然是没有注意到院子的角落里,多了一摊鲜血淋漓的骨头毛皮。
“哇,多谢亓老前辈,晚辈还是平生第一次吃到熊肉呢!”
肖?惊讶地啧啧称奇,忍不住撕下一块烤得焦黄的熊肉,眯起眼睛,细细地观察期肉块里面的纹理起来。
“吃就吃吧,哪来得这么多废话!”亓元子大师冷哼一声,“熊肉都堵不住你的嘴吗?”
“嘿嘿……”肖?不好意思地用油腻腻的手挠了挠后脑勺,风卷残云般的清扫着桌上的酒肉,满意的打响了饱嗝。
“愣着干嘛?”亓元子大师头也不回,却已猜到了肖?那番迷醉舒坦的慵懒神情:“还不赶快滚去洗碗?”
“是……”肖?苦笑一声,收拾好碗碟,走向院落的一角。
在这苍凉寒冷的雪原,想要流动的水是一件极为艰难的事情,去冰湖上钻孔或许是一件极为快捷便利的方法,但是肖?已然没有了这份力气。他收集冰雪,装在铁锅里,升起篝火,“嗤啦啦”就是一番大烤特烤。
只是想不到这满锅的冰雪,煮开化成水之后,却只有浅浅的一摊,真是令人懊恼。好不容易收集好了水,却又在熄灭了火之后,不到一会儿,整锅水的温度就降到了冰点。
冰冷的水与炽热的伤口一经接触,立刻激发出激烈的火花来,肖?强忍着这一番煎熬,匆匆洗好了碗碟,这才甩着两只红肿肿的手,哆哆嗦嗦地回到了暖洋洋的石屋内。
他匆匆关上门,还未开口,就一眼看见了桌子上多出来的一瓶药膏,和一捆洁白的布条。
肖?怔怔地走过去,拿起来端详了一番,是药膏和纱布不错。
他偷偷瞟了一眼身后的亓元子大师,但是后者仍是闷不做声的在忙活着手中的差事,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。
一股暖流,不经意间,已然涌上了肖?的心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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